东北知青回忆：跟鄂伦春猎手学打猎，因为两条狗闹翻，还动了刀

老话说“教会徒弟打师傅”，这是有一定道理的，老知青李佳田（化名）当年下乡的时候，跟两个鄂伦春猎人学打猎，没想到最后因为两条狗跟师傅闹翻了，双方反目成仇，还动了刀。

李佳田是哈尔滨人，从小就顽皮，喜欢拆装收音机，当时有名的“红灯”“熊猫”收音机，他都能拆一遍再装上，时间长了，自己领悟了不少电器知识。

俗话说技多不压身，正是凭借这些知识，他日后才转了运。

1968高中毕业的李佳田和同学一起下乡，分配到伊春的红色边疆农场，靠近小兴安岭，条件艰苦。

李佳田一到农场，就赶上了收豆子。城里的孩子怎么会做这么重的农活？他整天弯腰，几乎晕倒在地。

“再这样下去，非死了不可！”他打起了换工作的主意。

李佳田是一个头脑活泼、眼力充沛的人。中午休息的时候，他主动接近连长套，送了一盒烟，编了一套自己当厨师学徒的故事。他笑着说:我想去食堂帮忙。

连长笑了笑，同意了。李佳田当时不明白连长的笑容，直到食堂才明白食堂的工作比农活还累。

他负责擀面，每天一个人要挑十几桶水，用胳膊粗的擀面杖压面，干了几天就受不了了，但是换工作是自己提出的，又不能反悔，只能硬扛了。

人的生活，三分努力，七分运气。李佳田抑郁的时候，机会主动找到了他。

1969年春天，全团开春播动员大会，团政委用广播讲话，刚说了几句，扩音器就不响了，几百人的会场，光凭嗓子喊肯定不行，必须要扩音器。

团里的电工半天没修好，政委一脸不悦。这个时候，台下有职工喊了一句：“找李佳田吧，他给我修过收音机！”

连长赶到知青宿舍，把正在打扑克的李佳田拖到会场。李佳田真的有点能干。当他打开扩音器时，他看到大功率电子管变红了。他得出结论，有一个虚拟电阻连接。原因是问题不大。

他很快找到了电阻，用电烙铁点了点，扩音器恢复正常，团政委很高兴，拍了拍李佳田的肩膀说：小伙子，好吧。

旁边的营长立马接话：“李佳田到营部当电工吧。”

从那以后，李佳田解放了，不再需要做繁重的工作，每天骑摩托车在各个公司跑步。当时只有几种电器，不可能每天都坏，所以他基本上每天都去各个公司吃饭。

为了改善营部的食物，营里雇了两个鄂伦春猎人，他们是兄弟，姓葛瓦伊尔，大家都叫他们大葛和小葛。

大葛和小葛打了动物，比如野猪、犴达罕（驼鹿），肉给农场，皮他们自己留着，农场发给他们钱、子弹和白菜。鄂伦春人不会种地，所以农场的菜是他们最喜欢的报酬。

葛家兄弟很豪爽，对待所有人都很大方，打了猎物，换了酒，只要知青来访，一定热情招待。李佳田慢慢跟葛家兄弟混熟了。

红色边疆农场靠近小兴安岭，平地少，山多。山上到处都是松树、桦树和灌木林，野生动物数不胜数。鄂伦春人世代生活在这里，天生就是猎人。他们潇洒的生活方式吸引了李佳田，他也想学打猎。

葛家兄弟没有拒绝，他们给李佳田置办了一身装备，比如狐狸皮帽子、狍子皮大衣，还有犴达罕皮靴，这个哈尔滨来的城里人，摇身一变成了鄂伦春猎人。

营部看李佳田平时也没什么工作，现在跟着葛家兄弟打猎，能给营部多打点肉，干脆给他发了一把步枪，让他兼职打猎。

猎人看起来很漂亮，但这实际上是一项艰苦的工作。狩猎不能走路，必须穿过山，有时为了追逐猎物，出去几天，每天睡在森林里，冬天越冷，狩猎的最佳时机就越好。

李佳田跟着葛家兄弟走遍了小兴安岭的山林，平时出猎时，带点油饼和碎肉，有火了就烤着吃，没有火就混着白酒吃。如果打了狍子，可以加一顿“野餐”，葛家兄弟刨开狍子，取出热肝，直接吃掉，李佳田也跟着吃。

在外面打猎和生活是个大问题。他们住在土地复垦者的营地和采矿者的地窖里。葛的兄弟提醒李佳田，当他住在这些地方时，他必须锁上门，留下未完成的东西。这是森林的规则，也是猎人的习惯。

李佳田很聪明，很快就和葛家兄弟一起学会了。他熟悉猎人最重要的技能，如跟踪（识别各种动物的脚印）和跟踪（跟踪脚印）。此外，狩猎方法，如截滑子（分开群居猎物，逐一消灭）、切滑子（缩小包围圈，消灭群居动物），也很方便。

经过一个冬天的历练，李佳田算是出师了，还没有来得及感谢师傅，他却有了别的想法。

既然学完了葛兄弟的本领，李佳田就不再愿意为对方而战了。他想独自工作。他有武器、经验和技术。唯一缺少的是猎狗。

好猎人会有一群好猎狗，否则很难有大的收获。葛兄弟的猎狗都是经过层层经验的好狗。甚至可以说，葛兄弟一半的猎狗都是这些狗拼的。

李佳田打起了这群狗的主意，他有了单干的心思后，有事没事就去喂狗，想跟猎狗打好关系，打算葛家兄弟不注意时候偷走几条。

有一天，李佳田觉得时机成熟了，就准备牵狗没想到被小葛发现。

你干什么？小葛看到李佳田偷偷把狗带出狗舍，愤怒地问。

李佳田不敢答话，只能继续往前走，小葛抢过一步，挡在李佳田身前，抽出了猎刀。

在鄂伦春习俗中，严禁亮刀刃，这是极不礼貌的行为，小葛动刀，可见心中的愤怒。

李佳田也没有示弱，还拿出猎刀，两人咬牙瞪眼，随时要动手。

大葛适时出现，他大吼一声，分开了两人，伸出手指向大路，对李佳田说：“滚。”

李佳田一直很害怕大葛，也不敢反抗，只能灰心丧气地回到营地，从此他和葛家兄弟恩断义绝，再也不联系了。

离开葛家兄弟后，李佳田没有改邪归正，他又看上了另一个猎人的狗，这个猎人姓玛依拉尔，汉姓孟，大家都叫他老孟头。

老孟头的父亲是鄂伦春人，母亲是达斡尔人，天生具有猎人的基因，也是远近闻名的老猎手。

李佳田没事就去老孟头了老孟头的村子，想办法接近老孟头的狗，偷偷给狗喂肉。时间长了，这些狗把他当自己人。

看到时机成熟，李佳田带走了老孟头最好的两只猎狗，然后找了几只半大的狗，让两只猎狗带头训练其他小狗。

要想人不知，除非己莫为。老孟头最好的两条狗丢了，他肯定着急，四处打听后，发现是李佳田给偷走了，他带着武器，找上了李佳田。

今天我要把狗带回去。如果你不给，我会和你一起努力！老孟拉着枪栓，拿起武器。

李佳田笑着说：老孟头，你不讲理！这只狗是我在路上捡的，要不是我带回来养的，早就被知青吃掉了！

“我的狗我都认识，它们就是我的狗！”

好吧，我给你一个主意。

李佳田的意思是，两只老猎狗还在这里。他用这些狗为农场打猎，70%的猎物交给农场，30%交给老孟头，相当于用猎物支付了猎狗的租金。

老孟头同意了李佳田的提议，后来干脆跟他一块打猎，两个人合作了三个冬天，收获颇丰，只可惜那两条老猎狗，最后都被野猪咬死了。